University of Manitoba-Asian Studies Centre - Journal of Translation/ 小说"驾驭未来的人"
 


第一期 2002年6月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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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科菲眯着眼睛,其它村落依稀可辩,在太阳底下茅屋看上去象一只只微形葫芦。然后,他看到了另一幅景象。在远处,有一道笔直的金黄色的条纹,好象一根针似的插入森林。那是新修建的公路。他听说过,但从未见过,也不相信公路真的存在。现在他看见了,公路很快地将要在这里出现,将会把自己的村庄和铁桥,象穿一颗珠子那样,穿在公路庞大的线路上。伊曼纽尔将乘坐着曼米卡车,沿着公路而行,高声唱着自己的歌儿。伊曼纽尔将找到他的正在等待着兄弟们,跟他们问好,欢聚一堂。

  科菲意思到该做些什么了。他不再是桥的巫师了,一个念头在心中产生。他无所畏惧,就象伊曼纽尔一样。他知道铁桥是怎么建造的,在某个遥远的地方,人们会承认他是个筑桥工的。这个威力无比的想法,随他的思想增长,在他的心里扎根。科菲欢喜若狂,想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,高声朗读自己的颂辞,可以为所欲为。他慢慢地,有意思地直立起身体,站在钢架上,高高地凌驾在森林河流之上,甚至高立于铁桥之上。而在自己的头顶上,只有天空苍穹。

   随之,科菲做了一件伊曼纽尔在高空作业时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──他昂首向天空望去。铁桥光照逼人, 在炙热的太阳下,显得陌生苍白。在一瞬间,他直接地朝着太阳看着,阳光刺花了他的眼睛。他摇晃起来,一脚踏再银漆上朝前一个踉跄,一失脚在钢架上踩空了,仿佛象一只被抛出的梭标,成弧线坠落到河中。

   筑桥工们都惊恐地叫了起来,眼看着科菲失脚落水,为自己发出后怕的呼喊,他们中间有人也可能会这么掉下去。村里的男人们,驾着独木舟,象篦头发似的在欧巫拉河里寻找科菲的尸体,可是没找找着。

  "这个傻瓜着了什么魔?"总监工怒气冲冲地叫道。这是此期工程唯一的一次伤亡事故。

  "他大概还以为铁桥不会伤害他," 巴杜说。

  "他还以为桥有生命吗?"怀恩绝望地说。" 这帮人还会改进吗?"

  但是当怀恩自己抬头仰望,聍听电缆钢筋嗡嗡的响声,他也觉得这可恶的家伙好象有了性命。他开始产生幻觉了,只好在这时告假离休。

  而欧乌拉苏人一点儿也不大惊小怪的,他们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。显而易见,桥将自己的巫师做了祭品,好让河神息怒。人们觉得他们终于了解这座桥了。科菲虽然是首先知获桥是一个圣坛的人,但却把一件事给弄错了。铁桥并没有欧巫拉强盛,河神被推崇为长老,富丽堂皇的桥梁向河神表示敬意,最后变为欧乌拉苏的一个组成部分。

  科菲的父亲以冷峻但骄傲的口吻,引用了一则古训,"倘若巫师正视了自己的神,就再也活不成了。" 科菲的母亲和遗孀悼念着科菲,父亲的嘉奖对她们并没有多大的安慰。可是,听着听着,她们也觉得肃然起敬,寻思着被崇拜的科菲还是不是她们以往知道的那个科菲。

  围绕着科菲的名字,流传着不少的故事,但是故事的结尾总是 大同小异,总是千篇一律的。

  "鱼儿被捕捉,被吃掉;羚羊被猎获,被食用;蟒蛇被宰杀,放在饭锅里。可是,我的孩子们,被河神吞噬的人,则会生命永恒。"

(196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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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ranslated and Published with permission of estate of Margaret Laurence  

翻译:宋晓萍